第103章 天生牙的選擇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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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03章 天生牙的選擇
事實證明,無論多大年紀，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家夥都還保持著少年心態。
五條悟和殺生丸的戰場在萬米高空之上，倒是沒給幡因國帶來麻煩。
“他們兩個，不會要打到明天吧？”雖然很離譜,但梨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,於是真誠建議,“要不我們先吃個飯？”
得到夏油傑肯定的豎拇指。
午飯還是小紙人準備的,在戰國看到炸雞的時候,夏油傑忍不住吐槽：“我還以為會是戰國特色食物來著？”
梨奈深刻覺得這家夥腦子瓦特了,於是讓小紙人給他換上了戰國“特色”。
眼睜睜看著炸雞被換成糙米飯和沒有味道的海帶，以及半條青花魚,反應過來的夏油傑,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前的梨奈，語氣平和中透著虛假的陰冷：“你這是虐待嗎？”
“不是你說要戰國特色嗎？優等生——”梨奈笑著嘲諷。
戰國特色不就是這些東西？
如果不是因為在城主府上,他連豆腐都不一定能看到。
主打一個能屈能伸，夏油傑盯著眼前寡淡且毫無油水的飯菜,當機立斷：“抱歉,請讓我吃現代食物吧。”
最後，梨奈倒也沒有那麽魔鬼，還是把夏油傑的午飯換了回來。
吃飯途中,兩人順帶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報。
“對了,這個時代的六眼被人殺死,是一個腦袋上帶著縫合線的人，說是叫羂索，並且他好像也在進行【新物種實驗】，把咒靈和人類相結合試圖誕生出新的物種。”梨奈開口。
屋內，燃起淡淡的熏香,梨奈說完，隱晦的打量起夏油傑，他身上的咒力並不混亂，神色平和，看樣子並沒有被咒力的黑暗面所影響。
難道夏油傑身上的死局已經消失了？她默默在心底算了一卦，驚訝發現夏油傑身上的死局真的消失了。
這家夥難道在椿日神社一心向佛？她有點想象不出夏油傑吃齋念佛的模樣，從他現在大口吃肉就完全看不出。
聽到縫合線三個字，夏油傑從食物中擡起頭，略有些詫異，皺起眉：“額頭上帶有縫合線？”
“你們在現代也見過？”她隨口一問。
沒想到夏油傑真的點頭了：“是的，有個學生的母親，她的額頭就帶著縫合線，但根據那個學生的說法，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些字明明都能聽得懂，但是組合起來就完全叫人不理解了呢。
“你是說那家夥活到了現代，並且還組建了家庭生了一個孩子？”梨奈面如土色的總結道，這是何等可怕的場景。
組建了一個家庭，生了孩子？
這兩件事怎麽想都很恐怖吧！
那可是活了千年，能男能女，能老能少的可怕存在啊！
放游戲裏就是頂級BOSS的存在，竟然解甲歸田了嗎？
好似看懂了梨奈的震驚，夏油傑沈默了下，表情充斥詭異：“我覺得應該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那個和羂索在一起，還生出孩子的男人真是勇士啊。完全沒聽夏油傑在說什麽，梨奈心底默默感嘆，她以為自己的對象是個犬妖已經很牛了，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勇的。
“你在想什麽，不是那麽回事。”面對梨奈突如其來的腦洞，夏油傑無語，大概是沒想到梨奈這家夥的想法竟然如此離譜。
他想了下，開口道：“準確來說，應該是那個學生的父母在發生車禍後，女人的身體就被替換。”
被替換了身體？
梨奈想到自己看到羂索換腦子的場景，不得不說，是羂索能幹得出來。
“說起來，你們知道淺川櫻嗎？”梨奈提到一個名字。
“她和加茂憲倫一樣，進行著禁忌的研究而被陰陽寮除名，她所研究的“生術”，就是試圖把死去的人從自己的肚子裏生下，但是失敗了。
失敗後研究筆記和實驗內容全部消失，而現在羂索試圖用研究新的生命，幾百年後，加茂憲倫開始利用人類和咒靈相結合，創造新的物種。”
梨奈的話給夏油傑強勁的震撼。
如果這件事串聯起來的話，“或許加茂憲倫並不是加茂憲倫？而是……”
兩人同時開口：“羂索！”
也就是說，淺川櫻也可能不是淺川櫻，也是羂索？
夏油傑面色凝重，放下碗筷，“這麽說來，那個學生，明明是個普通人身體素質卻十分強悍，體內沒有咒術，但咒力很活躍，他的母親在車禍後腦袋上也多了縫合線。”
他的母親孕育了他。
如果他的母親真的是羂索。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你們那個學生，就是羂索實驗成功的標志？”即使這個答案聽起來很荒謬，但把其他所有的答案都排除，剩下的哪怕是最不可能的，也是真相。
以羂索謀劃了千年的棋盤，不可能在現代突然就放棄，回歸家庭生活了吧？那就說明，羂索成為那個女人，懷上虎杖悠仁，他所有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：創造新生命。
還真是荒謬的答案啊。
夏油傑忽然就知道為什麽【未來的梨奈】會說，他們能夠在戰國找到問題的答案了。
“砰——”
就在兩人準備進行深入思考，激烈的爆炸聲再次從窗外響起，梨奈和夏油傑同時看去。
巨大的天坑出現在院內，掀起無數灰塵，塵埃散盡後，裏面出現一人一妖。
彼此的衣服都已經是破破爛爛，五條悟的外套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，挺括結實的胸肌十分惹眼。
“……悟的身材還真是不錯。”梨奈感嘆了一句。
夏油傑微妙吐槽：“你真的不怕被殺生丸殺死嗎？”
“喲，梨奈好久不見。”打完架，渾身神清氣爽的五條悟擡手打招呼，看到一旁沒動的飯菜自覺入內，語氣隨意道：“看上去還蠻不錯的樣子。”
殺生丸淡淡瞥他一眼，比起人類要換衣服，他則只需要用妖力重新構建就可以。
破破爛爛的外衣煥然一新，消耗頗大的殺生丸也開始進食。
“說起來。”梨奈看到那兩人慢條斯理吃飯的模樣，忍不住嘴角抽抽：“我說，你們兩個——”
外面的坑洞你們就直接無視了嗎？
五條悟擡起頭，看到她手腕的佛珠，隨便又吃了幾口後說道：“你已經拿到了啊。”
想要說的話被打斷，梨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心的佛串，正準備拿下來遞給他，“對，這個給——”
“不用給我，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。”五條悟擺擺手，他沒帶墨鏡，也可能是墨鏡在打鬥的時候掉了，那雙璀璨到好似蒼穹的天空之瞳正好奇左右尋找著什麽。
這個本來就是她的東西？梨奈眼中劃過狐疑，她可不記得自己是佛教傳承者。
“這裏沒有蛋糕嗎？”五條悟相當自來熟的詢問。
一旁的小紙人屁顛屁顛的跑來，把一整個四寸蛋糕遞給對方。
看到蛋糕隱隱作痛的大腦感受到愉悅，五條悟露出爽朗的笑容：“感謝啊。”
毫不客氣的直接端著甜膩膩的四寸蛋糕吃了起來。
喜愛吃甜食這一點，五條悟果然是毫無變化。
“所以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西國？”五條悟一邊吃，一邊隨意詢問道。
回西國？
這兩個家夥連這種事都知道嗎？
“真的會有妖怪那種東西嗎？和咒靈一樣嗎？”生性“外向”的五條悟露出好奇，認真打量殺生丸的長相，非常平靜的說出可怕的臺詞：“如果妖怪都長成他這副模樣的話，完全就沒有期待的感覺。”
“……你這樣真的會被打的哦，悟。”梨奈笑瞇瞇的說到。
就在幾人插科打諢時，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：“哥哥大人——梨奈姐姐！”
一大早就聽到可怕的動靜，要不是擔心母親受到威脅，小犬夜叉早就飛奔而來。
小小的紅色身影一下子從庭院內竄了出來，在看到院子裏巨大的天坑時，整個妖瞬間炸毛，三兩步跑到屋內。
刷的下拉開門，神情激動，一對犬耳克制不住的顫抖，拼命甩了兩下。
梨奈姐姐和殺生丸哥哥絕對不會出事情的！
他們可是最強的！
五條悟和夏油傑目不轉睛的註視門口突然出現的小鬼。
目光在他腦袋上的耳朵上瘋狂掃視。
“吶吶，傑你看到了嗎？”五條悟咬了口蛋糕，指著那個小家夥的耳朵，“白色的、毛茸茸的耳朵。”
夏油傑摸著下巴，跟著看過去，神情帶著點探究：“看上去像是犬耳，是真的嗎？”
夜寶懵逼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，雖然感受不到惡意，但是他們看他的表情好奇怪啊。夜寶不安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五條悟像個大貓，目不轉睛的盯著夜寶腦袋上還在動來動去的犬耳。
“看起來真的是犬耳——”夏油傑和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蹲在了夜寶面前。
兩人用著好奇又探究的目光盯著他的腦袋。
“小朋友，可以讓我們摸一下嗎？給你吃糖哦~”夏油傑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棒棒糖。
看上去完全就像是誘拐小朋友的怪蜀黍。梨奈非常肯定的想到。
夜寶在他們身上聞到了殺生丸哥哥的氣味，所以他們是殺生丸哥哥的朋友嗎？
害怕的看向不遠處的梨奈姐姐和殺生丸哥哥。
古怪到像是拐賣犯的行為，梨奈無語，也知道這兩人沒什麽惡意，於是也沒阻止。
見梨奈姐姐沒有阻止，誤會了的夜寶抖了抖犬耳，怯生生的說到：“可、可以。”
“哇——真的是犬耳！”五條悟在他同意的一瞬間，立刻上手去摸了他的耳朵，軟綿綿的觸感，果然是修狗的耳朵手感。
夏油傑蹲在他面前，也伸出手捏捏。
手感很Q彈啊。
被抱住的夜寶有點慌，但是見這兩人並沒有惡意，逐漸放松下緊繃的後背。
感覺他們好像也沒什麽惡意。
……確實是沒有惡意，但是這兩個家夥絕對是把犬夜叉當做了玩具吧？！梨奈看到他們興奮的表情，萬分肯定。
“你是妖怪嗎？”夏油傑COS起學者，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夜寶，因為沒有六眼，所以他並不能看見他身上的力量流動，但同為“有能力”的特殊人才，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蓬勃的生命力。
應該是和殺生丸一樣的妖力吧？
和咒力不一樣，但屬於同源的力量構成。
還真是有趣。
“我是半妖。”夜寶在五條悟的懷中，好奇的看向他的短發，和他一樣是霜白色的，不過他連睫毛都是白色：“你也是妖怪嗎？大哥哥？”
“妖怪？”五條悟楞了下，拍了拍他的腦袋，笑的張揚肆意：“不，我可是最強的咒術師。”
咒術師？那是什麽？夜寶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夏油傑提出疑惑：“半妖是指有一半妖怪血統的妖怪嗎？”
“我的母親是人類！”夜寶自豪的說到，他現在並不覺得自己半妖的身份是一件羞愧的事。
梨奈姐姐說了，擁有保護別人的力量是一件幸運，而且每一個武士都羨慕他力量！
“原來妖怪和人類沒有生殖隔離啊。”五條悟眨眨眼，在懷中的小鬼身上看到了和殺生丸相似的力量波動，也就是說——
“你是梨奈和殺生丸——”他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，因為他記起，剛才這個小家夥進來的時候，喊的是：梨奈姐姐和哥哥大人。
“原來不是梨奈的孩子啊。”五條悟用著一副可惜的語氣說到。
夜寶使勁抖了抖犬耳，認真的糾正：“我是殺生丸哥哥的弟弟，我們的父親是一樣的！”
父親是一樣？
那就是母親不一樣？
“哇，殺生丸你的父親竟然是個花心大蘿蔔欸~”五條悟故意說到，試圖勾起殺生丸的怒意。
但顯然，在戰國這種地方，尤其是妖怪的世界，無論是一夫一妻，還是一夫多妻，亦或者一妻多夫，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，只要你足夠強大。
“愚蠢。”對於五條悟的挑釁，殺生丸淡淡評論了句，“人類總喜歡用世俗來制約強者。”
挑釁失敗的五條悟也不生氣，隨意的聳了聳肩，相當淡定。
夜寶好奇的看了看五條悟的臉，又看了看殺生丸哥哥的臉，扯了扯五條悟的衣擺，用著軟綿綿的好奇語氣詢問道：“哥哥，你真的不是妖怪嗎？”
“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是妖怪？”面對這種“新奇新生物”五條悟還是比較有耐心的，蹲下身，直視他的眼。
深邃湛藍的蒼瞳，夜寶立刻就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大海，也是這樣一望無際的藍，好似能把人溺死在其中。
夜寶微微晃神，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時，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，“因為，哥哥你的頭發和我們是一樣的。”
他指了指五條悟的頭發，又看向一旁另一位哥哥，童言童語：“人類的頭發顏色都是黑色的，就像這個哥哥一樣。”
被當做例子，舉例的夏油傑笑了。
他惡趣味的召喚出咒靈。
無數個眼睛的怪物出現在他身後，猩紅的眼緩緩張開，同樣能夠看到咒靈的夜寶成功被嚇住，渾身僵硬的看向飄在半空的怪物。怪物！
這裏有怪物！
最近被武士們調教的很好，夜寶本能的拔出身後別著的鐵碎牙，雙手握住鐵碎牙，醞釀妖力，用力的說到：“風——風之傷——”
“等、等下！”反應過來的梨奈慌忙開口。
到底還是晚了一步，不算強但穿透力極強的風之傷直接穿破整個屋子。
“砰——”再次響起的爆炸聲，濺起無數灰塵。
“咳咳、咳咳。”千鈞一發之際被殺生丸抱起來躲開，但梨奈還是被灰塵嗆了個正著。
一人一妖從半空降落，恰好看到，五條悟滿臉無語的拎著夜寶出現。
他的蛋糕——全毀了。
雖然是自己造成的破壞，但是依舊被嚇到，夜寶癟癟嘴，沒忍住：“哇，嗚嗚嗚嗚——有怪物，哥哥，有怪物——”
震耳欲聾的哭聲殺傷力極強。
五條悟看了眼哭的傷心不已的小鬼，嫌棄的往夏油傑懷裏一塞：“你弄哭的。”
莫名其妙被塞到可怕的男人懷裏，夜寶頓了一下，哭的更大聲了，“哇啊啊啊！有怪物！”
偶爾來一次惡作劇，還成功把孩子惹哭，再加上他可沒有悟的無下限能夠阻擋聲音，夏油傑皺著眉，滿臉痛苦的註視著懷裏哭個不停的小鬼。
再次感嘆，果然是女孩子更貼心啊。
“別哭了。”沒有哄孩子天賦的夏油傑手忙腳亂，成功逃離的五條悟重新問小紙人要了一份雙倍甜的蛋糕。
至於梨奈。
她看著破開一整個大口子，大半建築倒塌的屋子，默默思考著，這東西也算是犬夜叉自己弄毀的，應該不需要她賠償吧？
殺生丸把她放下，看到夜寶還在哭，原本想讓他閉嘴，但見到夏油傑那家夥一臉慌張的模樣。
嗯，殺生丸淡定的收回視線，裝作看不見。
“我說你們兩個——”梨奈無奈扶額，她算是發現了，只要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在的地方總會發生各種意外，她有些懷疑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？
哭了半天的夜寶終於抽抽搭搭的止住聲音，夏油傑狠狠松了口氣。
小孩子的哭聲還真是可怕啊。他忍不住想到。
三兩口吃完蛋糕的五條悟伸了個懶腰：“你們還不準備回西國嗎？”
他問的對象是殺生丸。
在他開口的瞬間，天生牙發出顫鳴。
刀刀齋從天而降。
騎著三眼牛的老頭子，成功吸引了五條悟的註意力。
“刀刀齋？”梨奈疑惑，連刀刀齋都來了？
刀刀齋錘著自己的肩膀，從三眼牛身上下來，走向殺生丸，語氣是已經了然的淡定：“你見到了樸仙翁？他已經給你了吧。”
殺生丸從懷中拿出樸仙翁給的樹枝，和天生牙一起交給刀刀齋。
“那個老爺爺也是妖怪嗎？”五條悟好奇的湊來。
梨奈點點頭：“對方是很厲害的武器鍛造師。”
“武器鍛造嗎？”成功哄完小孩，功成身退的夏油傑也湊了過來，“我覺得我也需要武器。”
“你都把伏黑甚爾的武器全掏空了還不夠？”五條悟吐槽，隨即興致勃勃的說到：“我覺得我可以弄一樣。”
雖然他並不喜歡使用武器，擁有大範圍遠距離的攻擊術式“蒼”“赫”“茈”來說，他嚴格來說應該是個法師，但又因為無限性的【停止之力】，他也算是個近戰。
近戰法師，這個稱呼很適合五條悟。
梨奈冷笑兩聲：“你可拉到吧，難道你還能隨身攜帶武器？”
估計沒用兩天就扔到一邊去了。
夏油傑深以為然的點頭，“悟的話，還是老老實實使用拳頭比較好。”
三個人在一旁嘀咕期待，停下哭泣的夜寶也直接跑到了殺生丸旁邊，他才不想看到那些家夥！抽抽搭搭的摸著眼淚，讓刀刀齋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。
冥加從他身上跳到犬夜叉身上，大聲問道：“犬夜叉少爺，您怎麽了？”難道殺生丸少爺又對欺負了犬夜叉少爺？還是未來的犬夜叉少爺欺負小犬夜叉少爺？
冥加不明所以。
“沒、沒什麽。”才不好意思說自己被嚇哭，夜寶揉了揉眼睛，故作無所謂的說到。
倒是跳蚤模樣的妖怪成功吸引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註意力。
會說話的……跳蚤？
無視一群人亂七八糟的行為，殺生丸保持一貫的冷漠，看向刀刀齋問道：“天生牙怎麽了？”
刀刀齋神情覆雜的看向天生牙，這是它第一次的選擇，這家夥就真的這麽喜歡殺生丸嗎？
“它想為你改變。”刀刀齋開口道，完全不理解，為什麽天生牙會這麽喜歡殺生丸，也沒見鐵碎牙多喜歡犬夜叉。
這家夥，竟然願意為了殺生丸，選擇成為“鑰匙”。
“如果天生牙成為了鑰匙，在使用之後，天生牙中的靈會消失。”沈默良久，刀刀齋開口道。
梨奈走來，疑惑的詢問：“靈是什麽？”
“是刀本身的意識，強大的刀劍會醞釀出屬於自己的靈，它們有著自己的意識，自己的選擇。”身為鑄刀師，把一個已經誕生出靈的刀重新變成普通的刀劍，對於刀刀齋來說也是一種殘忍。
殺生丸皺起眉。
變成鑰匙後，天生牙上的靈會消失？
他垂下眼眸，赤金色的瞳孔註視著天生牙。
“即使這樣，你還是想要把天生牙變成【鑰匙】嗎？”刀刀齋再次詢問。
少見的，殺生丸露出遲疑，神情帶著淡淡的疑惑，如果變成【鑰匙】，天生牙就會變成普通的刀劍，就相當於妖怪放棄生命。
天生牙它——
片刻，殺生丸平靜開口道：“不必了，即使沒有天生牙，我殺生丸依舊可以打開異世界的門。”
他擡手，準備從刀刀齋手中取回天生牙。
天生牙上忽然升起青色的結界，殺生丸的在觸碰它時被拒絕。
青色的雷閃現出。
殺生丸低下頭，看向自己的手掌，被青雷灼傷的痕跡，不嚴重，他——被拒絕了？
“看來，天生牙自己的意識是希望成為【鑰匙】”感受到天生牙的顫鳴，刀刀齋猶豫了片刻，選擇尊重天生牙的選擇。
天生牙——殺生丸神情覆雜的註視天生牙。
它自願成為鑰匙？
“天生牙果然很喜歡殺生丸。”站在一旁的梨奈感嘆。
“妖怪的劍竟然還有意識嗎？”夏油傑和五條悟湊過來，一左一右圍住刀刀齋好奇的看向那把劍。
他們好像見過這把劍，但又有點不一樣。
五條悟看清天生牙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準備說什麽，張開嘴，無聲的力量克制住他想說的話，制約的力量出現。
無法開口，五條悟翻了個白眼。
在制約的力量出現的瞬間，梨奈感受到熟悉的氣息。
或許正是因為太過熟悉，她反而沒有反應過來，等想要再感受一下時，那個力量已經消失不見。
刀刀齋奇怪的看向一左一右的兩個陌生的人類男人，“你們是誰啊！”
“咒術師哦。”兩人回答的相當輕飄飄。
“……”奇怪的人類，刀刀齋心底確信，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人類好奇的妖怪，無視那兩個家夥，看向殺生丸：“只是樹枝是不夠的。”
殺生丸把目光從天生牙上移開。
即使天生牙變成鑰匙，只要他不使用，那麽天生牙的靈就不會消失。
他選擇尊重天生牙的選擇。
“還需要什麽？”他淡淡問道。
“現在的天生牙是用你父親的獠牙鑄造，所以要變成你能使用的鑰匙，就要和鐵碎牙換上犬夜叉的獠牙一樣，需要你的獠牙。”
說完，不知道是故意報覆還是戰國時代沒有拔牙的工具，刀刀齋從不知道什麽鬼地方拿出一個半人高的黑色鐵鉗。
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的往後退去。
腦子裏默契的想著：用這種東西拔牙絕對會死的吧？
“來啊，張開嘴，讓我拔一顆獠牙。”刀刀齋顯得很興奮，梨奈萬分肯定，這家夥絕對是為了報覆殺生丸當年追殺他的事。
殺生丸深深看他一眼，盤腿坐在地上，張開嘴。
刀刀齋幹脆利落的用鐵鉗準備拔獠牙。
身側的夜寶表情驚悚，毫不猶豫的拋棄殺生丸哥哥，躲到了梨奈姐姐身後。
那個東西拔牙……他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的牙，絕對會死的！
“啪嗒——”
令人牙軟的聲音響起。
成功在“老虎嘴裏拔牙”的刀刀齋看向那顆尖銳的獠牙，摸著腦袋，嘴裏嘀咕著：“哎呀，這個看起來成色不太好，要麽換一個吧。”
說著作勢準備繼續。
表面上無動於衷，下一秒直接揚起青鞭，殺生丸想要殺妖的架勢十分明顯。
刀刀齋被嚇了一跳，被青鞭抽的到處亂跑，哇哇大叫：“我就是開個玩笑，開個玩笑！”
梨奈：……果然，作死這件事，還得看刀刀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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事實證明,無論多大年紀，五條悟和夏油傑這兩個家夥都還保持著少年心態。
五條悟和殺生丸的戰場在萬米高空之上，倒是沒給幡因國帶來麻煩。
“他們兩個，不會要打到明天吧？”雖然很離譜,但梨奈覺得也不是不可能,於是真誠建議,“要不我們先吃個飯？”
得到夏油傑肯定的豎拇指。
午飯還是小紙人準備的,在戰國看到炸雞的時候,夏油傑忍不住吐槽：“我還以為會是戰國特色食物來著？”
梨奈深刻覺得這家夥腦子瓦特了,於是讓小紙人給他換上了戰國“特色”。
眼睜睜看著炸雞被換成糙米飯和沒有味道的海帶，以及半條青花魚,反應過來的夏油傑,面無表情的看向身前的梨奈，語氣平和中透著虛假的陰冷：“你這是虐待嗎？”
“不是你說要戰國特色嗎？優等生——”梨奈笑著嘲諷。
戰國特色不就是這些東西？
如果不是因為在城主府上,他連豆腐都不一定能看到。
主打一個能屈能伸，夏油傑盯著眼前寡淡且毫無油水的飯菜,當機立斷：“抱歉,請讓我吃現代食物吧。”
最後，梨奈倒也沒有那麽魔鬼，還是把夏油傑的午飯換了回來。
吃飯途中,兩人順帶交流了一下彼此的情報。
“對了,這個時代的六眼被人殺死,是一個腦袋上帶著縫合線的人，說是叫羂索，並且他好像也在進行【新物種實驗】，把咒靈和人類相結合試圖誕生出新的物種。”梨奈開口。
屋內，燃起淡淡的熏香,梨奈說完，隱晦的打量起夏油傑，他身上的咒力並不混亂，神色平和，看樣子並沒有被咒力的黑暗面所影響。
難道夏油傑身上的死局已經消失了？她默默在心底算了一卦，驚訝發現夏油傑身上的死局真的消失了。
這家夥難道在椿日神社一心向佛？她有點想象不出夏油傑吃齋念佛的模樣，從他現在大口吃肉就完全看不出。
聽到縫合線三個字，夏油傑從食物中擡起頭，略有些詫異，皺起眉：“額頭上帶有縫合線？”
“你們在現代也見過？”她隨口一問。
沒想到夏油傑真的點頭了：“是的，有個學生的母親，她的額頭就帶著縫合線，但根據那個學生的說法，他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去世了。”
“……”這些字明明都能聽得懂，但是組合起來就完全叫人不理解了呢。
“你是說那家夥活到了現代，並且還組建了家庭生了一個孩子？”梨奈面如土色的總結道，這是何等可怕的場景。
組建了一個家庭，生了孩子？
這兩件事怎麽想都很恐怖吧！
那可是活了千年，能男能女，能老能少的可怕存在啊！
放游戲裏就是頂級BOSS的存在，竟然解甲歸田了嗎？
好似看懂了梨奈的震驚，夏油傑沈默了下，表情充斥詭異：“我覺得應該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那個和羂索在一起，還生出孩子的男人真是勇士啊。完全沒聽夏油傑在說什麽，梨奈心底默默感嘆，她以為自己的對象是個犬妖已經很牛了，沒想到還有比她更勇的。
“你在想什麽，不是那麽回事。”面對梨奈突如其來的腦洞，夏油傑無語，大概是沒想到梨奈這家夥的想法竟然如此離譜。
他想了下，開口道：“準確來說，應該是那個學生的父母在發生車禍後，女人的身體就被替換。”
被替換了身體？
梨奈想到自己看到羂索換腦子的場景，不得不說，是羂索能幹得出來。
“說起來，你們知道淺川櫻嗎？”梨奈提到一個名字。
“她和加茂憲倫一樣，進行著禁忌的研究而被陰陽寮除名，她所研究的“生術”，就是試圖把死去的人從自己的肚子裏生下，但是失敗了。
失敗後研究筆記和實驗內容全部消失，而現在羂索試圖用研究新的生命，幾百年後，加茂憲倫開始利用人類和咒靈相結合，創造新的物種。”
梨奈的話給夏油傑強勁的震撼。
如果這件事串聯起來的話，“或許加茂憲倫並不是加茂憲倫？而是……”
兩人同時開口：“羂索！”
也就是說，淺川櫻也可能不是淺川櫻，也是羂索？
夏油傑面色凝重，放下碗筷，“這麽說來，那個學生，明明是個普通人身體素質卻十分強悍，體內沒有咒術，但咒力很活躍，他的母親在車禍後腦袋上也多了縫合線。”
他的母親孕育了他。
如果他的母親真的是羂索。
“有沒有一種可能……你們那個學生，就是羂索實驗成功的標志？”即使這個答案聽起來很荒謬，但把其他所有的答案都排除，剩下的哪怕是最不可能的，也是真相。
以羂索謀劃了千年的棋盤，不可能在現代突然就放棄，回歸家庭生活了吧？那就說明，羂索成為那個女人，懷上虎杖悠仁，他所有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未曾改變：創造新生命。
還真是荒謬的答案啊。
夏油傑忽然就知道為什麽【未來的梨奈】會說，他們能夠在戰國找到問題的答案了。
“砰——”
就在兩人準備進行深入思考，激烈的爆炸聲再次從窗外響起，梨奈和夏油傑同時看去。
巨大的天坑出現在院內，掀起無數灰塵，塵埃散盡後，裏面出現一人一妖。
彼此的衣服都已經是破破爛爛，五條悟的外套已經不知道消失到哪裏去，挺括結實的胸肌十分惹眼。
“……悟的身材還真是不錯。”梨奈感嘆了一句。
夏油傑微妙吐槽：“你真的不怕被殺生丸殺死嗎？”
“喲，梨奈好久不見。”打完架，渾身神清氣爽的五條悟擡手打招呼，看到一旁沒動的飯菜自覺入內，語氣隨意道：“看上去還蠻不錯的樣子。”
殺生丸淡淡瞥他一眼，比起人類要換衣服，他則只需要用妖力重新構建就可以。
破破爛爛的外衣煥然一新，消耗頗大的殺生丸也開始進食。
“說起來。”梨奈看到那兩人慢條斯理吃飯的模樣，忍不住嘴角抽抽：“我說，你們兩個——”
外面的坑洞你們就直接無視了嗎？
五條悟擡起頭，看到她手腕的佛珠，隨便又吃了幾口後說道：“你已經拿到了啊。”
想要說的話被打斷，梨奈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手心的佛串，正準備拿下來遞給他，“對，這個給——”
“不用給我，那本來就是你的東西。”五條悟擺擺手，他沒帶墨鏡，也可能是墨鏡在打鬥的時候掉了，那雙璀璨到好似蒼穹的天空之瞳正好奇左右尋找著什麽。
這個本來就是她的東西？梨奈眼中劃過狐疑，她可不記得自己是佛教傳承者。
“這裏沒有蛋糕嗎？”五條悟相當自來熟的詢問。
一旁的小紙人屁顛屁顛的跑來，把一整個四寸蛋糕遞給對方。
看到蛋糕隱隱作痛的大腦感受到愉悅，五條悟露出爽朗的笑容：“感謝啊。”
毫不客氣的直接端著甜膩膩的四寸蛋糕吃了起來。
喜愛吃甜食這一點，五條悟果然是毫無變化。
“所以你們打算什麽時候回西國？”五條悟一邊吃，一邊隨意詢問道。
回西國？
這兩個家夥連這種事都知道嗎？
“真的會有妖怪那種東西嗎？和咒靈一樣嗎？”生性“外向”的五條悟露出好奇，認真打量殺生丸的長相，非常平靜的說出可怕的臺詞：“如果妖怪都長成他這副模樣的話，完全就沒有期待的感覺。”
“……你這樣真的會被打的哦，悟。”梨奈笑瞇瞇的說到。
就在幾人插科打諢時，門外傳來焦急的聲音：“哥哥大人——梨奈姐姐！”
一大早就聽到可怕的動靜，要不是擔心母親受到威脅，小犬夜叉早就飛奔而來。
小小的紅色身影一下子從庭院內竄了出來，在看到院子裏巨大的天坑時，整個妖瞬間炸毛，三兩步跑到屋內。
刷的下拉開門，神情激動，一對犬耳克制不住的顫抖，拼命甩了兩下。
梨奈姐姐和殺生丸哥哥絕對不會出事情的！
他們可是最強的！
五條悟和夏油傑目不轉睛的註視門口突然出現的小鬼。
目光在他腦袋上的耳朵上瘋狂掃視。
“吶吶，傑你看到了嗎？”五條悟咬了口蛋糕，指著那個小家夥的耳朵，“白色的、毛茸茸的耳朵。”
夏油傑摸著下巴，跟著看過去，神情帶著點探究：“看上去像是犬耳，是真的嗎？”
夜寶懵逼的看著眼前突然出現的兩個男人，雖然感受不到惡意，但是他們看他的表情好奇怪啊。夜寶不安的往後退了一步。
五條悟像個大貓，目不轉睛的盯著夜寶腦袋上還在動來動去的犬耳。
“看起來真的是犬耳——”夏油傑和五條悟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蹲在了夜寶面前。
兩人用著好奇又探究的目光盯著他的腦袋。
“小朋友，可以讓我們摸一下嗎？給你吃糖哦~”夏油傑這家夥不知道從哪裏拿出一根棒棒糖。
看上去完全就像是誘拐小朋友的怪蜀黍。梨奈非常肯定的想到。
夜寶在他們身上聞到了殺生丸哥哥的氣味，所以他們是殺生丸哥哥的朋友嗎？
害怕的看向不遠處的梨奈姐姐和殺生丸哥哥。
古怪到像是拐賣犯的行為，梨奈無語，也知道這兩人沒什麽惡意，於是也沒阻止。
見梨奈姐姐沒有阻止，誤會了的夜寶抖了抖犬耳，怯生生的說到：“可、可以。”
“哇——真的是犬耳！”五條悟在他同意的一瞬間，立刻上手去摸了他的耳朵，軟綿綿的觸感，果然是修狗的耳朵手感。
夏油傑蹲在他面前，也伸出手捏捏。
手感很Q彈啊。
被抱住的夜寶有點慌，但是見這兩人並沒有惡意，逐漸放松下緊繃的後背。
感覺他們好像也沒什麽惡意。
……確實是沒有惡意，但是這兩個家夥絕對是把犬夜叉當做了玩具吧？！梨奈看到他們興奮的表情，萬分肯定。
“你是妖怪嗎？”夏油傑COS起學者，帶著探究的目光打量著夜寶，因為沒有六眼，所以他並不能看見他身上的力量流動，但同為“有能力”的特殊人才，他能感受到對方身上蓬勃的生命力。
應該是和殺生丸一樣的妖力吧？
和咒力不一樣，但屬於同源的力量構成。
還真是有趣。
“我是半妖。”夜寶在五條悟的懷中，好奇的看向他的短發，和他一樣是霜白色的，不過他連睫毛都是白色：“你也是妖怪嗎？大哥哥？”
“妖怪？”五條悟楞了下，拍了拍他的腦袋，笑的張揚肆意：“不，我可是最強的咒術師。”
咒術師？那是什麽？夜寶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夏油傑提出疑惑：“半妖是指有一半妖怪血統的妖怪嗎？”
“我的母親是人類！”夜寶自豪的說到，他現在並不覺得自己半妖的身份是一件羞愧的事。
梨奈姐姐說了，擁有保護別人的力量是一件幸運，而且每一個武士都羨慕他力量！
“原來妖怪和人類沒有生殖隔離啊。”五條悟眨眨眼，在懷中的小鬼身上看到了和殺生丸相似的力量波動，也就是說——
“你是梨奈和殺生丸——”他話說到一半又戛然而止，因為他記起，剛才這個小家夥進來的時候，喊的是：梨奈姐姐和哥哥大人。
“原來不是梨奈的孩子啊。”五條悟用著一副可惜的語氣說到。
夜寶使勁抖了抖犬耳，認真的糾正：“我是殺生丸哥哥的弟弟，我們的父親是一樣的！”
父親是一樣？
那就是母親不一樣？
“哇，殺生丸你的父親竟然是個花心大蘿蔔欸~”五條悟故意說到，試圖勾起殺生丸的怒意。
但顯然，在戰國這種地方，尤其是妖怪的世界，無論是一夫一妻，還是一夫多妻，亦或者一妻多夫，都是一件正常的事情，只要你足夠強大。
“愚蠢。”對於五條悟的挑釁，殺生丸淡淡評論了句，“人類總喜歡用世俗來制約強者。”
挑釁失敗的五條悟也不生氣，隨意的聳了聳肩，相當淡定。
夜寶好奇的看了看五條悟的臉，又看了看殺生丸哥哥的臉，扯了扯五條悟的衣擺，用著軟綿綿的好奇語氣詢問道：“哥哥，你真的不是妖怪嗎？”
“為什麽你會覺得我是妖怪？”面對這種“新奇新生物”五條悟還是比較有耐心的，蹲下身，直視他的眼。
深邃湛藍的蒼瞳，夜寶立刻就想到自己曾經看到的大海，也是這樣一望無際的藍，好似能把人溺死在其中。
夜寶微微晃神，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時，又不好意思的紅了臉，“因為，哥哥你的頭發和我們是一樣的。”
他指了指五條悟的頭發，又看向一旁另一位哥哥，童言童語：“人類的頭發顏色都是黑色的，就像這個哥哥一樣。”
被當做例子，舉例的夏油傑笑了。
他惡趣味的召喚出咒靈。
無數個眼睛的怪物出現在他身後，猩紅的眼緩緩張開，同樣能夠看到咒靈的夜寶成功被嚇住，渾身僵硬的看向飄在半空的怪物。怪物！
這裏有怪物！
最近被武士們調教的很好，夜寶本能的拔出身後別著的鐵碎牙，雙手握住鐵碎牙，醞釀妖力，用力的說到：“風——風之傷——”
“等、等下！”反應過來的梨奈慌忙開口。
到底還是晚了一步，不算強但穿透力極強的風之傷直接穿破整個屋子。
“砰——”再次響起的爆炸聲，濺起無數灰塵。
“咳咳、咳咳。”千鈞一發之際被殺生丸抱起來躲開，但梨奈還是被灰塵嗆了個正著。
一人一妖從半空降落，恰好看到，五條悟滿臉無語的拎著夜寶出現。
他的蛋糕——全毀了。
雖然是自己造成的破壞，但是依舊被嚇到，夜寶癟癟嘴，沒忍住：“哇，嗚嗚嗚嗚——有怪物，哥哥，有怪物——”
震耳欲聾的哭聲殺傷力極強。
五條悟看了眼哭的傷心不已的小鬼，嫌棄的往夏油傑懷裏一塞：“你弄哭的。”
莫名其妙被塞到可怕的男人懷裏，夜寶頓了一下，哭的更大聲了，“哇啊啊啊！有怪物！”
偶爾來一次惡作劇，還成功把孩子惹哭，再加上他可沒有悟的無下限能夠阻擋聲音，夏油傑皺著眉，滿臉痛苦的註視著懷裏哭個不停的小鬼。
再次感嘆，果然是女孩子更貼心啊。
“別哭了。”沒有哄孩子天賦的夏油傑手忙腳亂，成功逃離的五條悟重新問小紙人要了一份雙倍甜的蛋糕。
至於梨奈。
她看著破開一整個大口子，大半建築倒塌的屋子，默默思考著，這東西也算是犬夜叉自己弄毀的，應該不需要她賠償吧？
殺生丸把她放下，看到夜寶還在哭，原本想讓他閉嘴，但見到夏油傑那家夥一臉慌張的模樣。
嗯，殺生丸淡定的收回視線，裝作看不見。
“我說你們兩個——”梨奈無奈扶額，她算是發現了，只要有五條悟和夏油傑在的地方總會發生各種意外，她有些懷疑這兩個家夥該不會是被詛咒了吧？
哭了半天的夜寶終於抽抽搭搭的止住聲音，夏油傑狠狠松了口氣。
小孩子的哭聲還真是可怕啊。他忍不住想到。
三兩口吃完蛋糕的五條悟伸了個懶腰：“你們還不準備回西國嗎？”
他問的對象是殺生丸。
在他開口的瞬間，天生牙發出顫鳴。
刀刀齋從天而降。
騎著三眼牛的老頭子，成功吸引了五條悟的註意力。
“刀刀齋？”梨奈疑惑，連刀刀齋都來了？
刀刀齋錘著自己的肩膀，從三眼牛身上下來，走向殺生丸，語氣是已經了然的淡定：“你見到了樸仙翁？他已經給你了吧。”
殺生丸從懷中拿出樸仙翁給的樹枝，和天生牙一起交給刀刀齋。
“那個老爺爺也是妖怪嗎？”五條悟好奇的湊來。
梨奈點點頭：“對方是很厲害的武器鍛造師。”
“武器鍛造嗎？”成功哄完小孩，功成身退的夏油傑也湊了過來，“我覺得我也需要武器。”
“你都把伏黑甚爾的武器全掏空了還不夠？”五條悟吐槽，隨即興致勃勃的說到：“我覺得我可以弄一樣。”
雖然他並不喜歡使用武器，擁有大範圍遠距離的攻擊術式“蒼”“赫”“茈”來說，他嚴格來說應該是個法師，但又因為無限性的【停止之力】，他也算是個近戰。
近戰法師，這個稱呼很適合五條悟。
梨奈冷笑兩聲：“你可拉到吧，難道你還能隨身攜帶武器？”
估計沒用兩天就扔到一邊去了。
夏油傑深以為然的點頭，“悟的話，還是老老實實使用拳頭比較好。”
三個人在一旁嘀咕期待，停下哭泣的夜寶也直接跑到了殺生丸旁邊，他才不想看到那些家夥！抽抽搭搭的摸著眼淚，讓刀刀齋忍不住好奇的多看了他幾眼。
冥加從他身上跳到犬夜叉身上，大聲問道：“犬夜叉少爺，您怎麽了？”難道殺生丸少爺又對欺負了犬夜叉少爺？還是未來的犬夜叉少爺欺負小犬夜叉少爺？
冥加不明所以。
“沒、沒什麽。”才不好意思說自己被嚇哭，夜寶揉了揉眼睛，故作無所謂的說到。
倒是跳蚤模樣的妖怪成功吸引了五條悟和夏油傑的註意力。
會說話的……跳蚤？
無視一群人亂七八糟的行為，殺生丸保持一貫的冷漠，看向刀刀齋問道：“天生牙怎麽了？”
刀刀齋神情覆雜的看向天生牙，這是它第一次的選擇，這家夥就真的這麽喜歡殺生丸嗎？
“它想為你改變。”刀刀齋開口道，完全不理解，為什麽天生牙會這麽喜歡殺生丸，也沒見鐵碎牙多喜歡犬夜叉。
這家夥，竟然願意為了殺生丸，選擇成為“鑰匙”。
“如果天生牙成為了鑰匙，在使用之後，天生牙中的靈會消失。”沈默良久，刀刀齋開口道。
梨奈走來，疑惑的詢問：“靈是什麽？”
“是刀本身的意識，強大的刀劍會醞釀出屬於自己的靈，它們有著自己的意識，自己的選擇。”身為鑄刀師，把一個已經誕生出靈的刀重新變成普通的刀劍，對於刀刀齋來說也是一種殘忍。
殺生丸皺起眉。
變成鑰匙後，天生牙上的靈會消失？
他垂下眼眸，赤金色的瞳孔註視著天生牙。
“即使這樣，你還是想要把天生牙變成【鑰匙】嗎？”刀刀齋再次詢問。
少見的，殺生丸露出遲疑，神情帶著淡淡的疑惑，如果變成【鑰匙】，天生牙就會變成普通的刀劍，就相當於妖怪放棄生命。
天生牙它——
片刻，殺生丸平靜開口道：“不必了，即使沒有天生牙，我殺生丸依舊可以打開異世界的門。”
他擡手，準備從刀刀齋手中取回天生牙。
天生牙上忽然升起青色的結界，殺生丸的在觸碰它時被拒絕。
青色的雷閃現出。
殺生丸低下頭，看向自己的手掌，被青雷灼傷的痕跡，不嚴重，他——被拒絕了？
“看來，天生牙自己的意識是希望成為【鑰匙】”感受到天生牙的顫鳴，刀刀齋猶豫了片刻，選擇尊重天生牙的選擇。
天生牙——殺生丸神情覆雜的註視天生牙。
它自願成為鑰匙？
“天生牙果然很喜歡殺生丸。”站在一旁的梨奈感嘆。
“妖怪的劍竟然還有意識嗎？”夏油傑和五條悟湊過來，一左一右圍住刀刀齋好奇的看向那把劍。
他們好像見過這把劍，但又有點不一樣。
五條悟看清天生牙時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，準備說什麽，張開嘴，無聲的力量克制住他想說的話，制約的力量出現。
無法開口，五條悟翻了個白眼。
在制約的力量出現的瞬間，梨奈感受到熟悉的氣息。
或許正是因為太過熟悉，她反而沒有反應過來，等想要再感受一下時，那個力量已經消失不見。
刀刀齋奇怪的看向一左一右的兩個陌生的人類男人，“你們是誰啊！”
“咒術師哦。”兩人回答的相當輕飄飄。
“……”奇怪的人類，刀刀齋心底確信，不過他也不是那種會對人類好奇的妖怪，無視那兩個家夥，看向殺生丸：“只是樹枝是不夠的。”
殺生丸把目光從天生牙上移開。
即使天生牙變成鑰匙，只要他不使用，那麽天生牙的靈就不會消失。
他選擇尊重天生牙的選擇。
“還需要什麽？”他淡淡問道。
“現在的天生牙是用你父親的獠牙鑄造，所以要變成你能使用的鑰匙，就要和鐵碎牙換上犬夜叉的獠牙一樣，需要你的獠牙。”
說完，不知道是故意報覆還是戰國時代沒有拔牙的工具，刀刀齋從不知道什麽鬼地方拿出一個半人高的黑色鐵鉗。
五條悟和夏油傑不約而同的往後退去。
腦子裏默契的想著：用這種東西拔牙絕對會死的吧？
“來啊，張開嘴，讓我拔一顆獠牙。”刀刀齋顯得很興奮，梨奈萬分肯定，這家夥絕對是為了報覆殺生丸當年追殺他的事。
殺生丸深深看他一眼，盤腿坐在地上，張開嘴。
刀刀齋幹脆利落的用鐵鉗準備拔獠牙。
身側的夜寶表情驚悚，毫不猶豫的拋棄殺生丸哥哥，躲到了梨奈姐姐身後。
那個東西拔牙……他情不自禁的捂住自己的牙，絕對會死的！
“啪嗒——”
令人牙軟的聲音響起。
成功在“老虎嘴裏拔牙”的刀刀齋看向那顆尖銳的獠牙，摸著腦袋，嘴裏嘀咕著：“哎呀，這個看起來成色不太好，要麽換一個吧。”
說著作勢準備繼續。
表面上無動於衷，下一秒直接揚起青鞭，殺生丸想要殺妖的架勢十分明顯。
刀刀齋被嚇了一跳，被青鞭抽的到處亂跑，哇哇大叫：“我就是開個玩笑，開個玩笑！”
梨奈：……果然，作死這件事，還得看刀刀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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